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
环卫工人正在清扫修剪后飘落到地面上的果毛
2019年春季，本市果毛发生较往年严重，给市民出行带来较明显影响，市民投诉明显增加，市领导高度重视，媒体也进行了跟踪报道。近一年来，绿化部门围绕果毛防控做了大量工作，2020年本市果毛飞絮影响明显下降。
一、果毛成因
本市果毛飞絮来源于悬铃木、杨树和柳树，但总体而言，本市道路绿化中杨树、柳树相对较少，因此悬铃木是本市果毛飞絮的主要来源。一般每年4～5月间，随着气温上升，悬铃木新叶生长，往年成熟的果实便会开裂、脱落，大量果毛从树上飘落，同时新生的雄花序也会散落一定的花粉，当这些毛茸茸的东西漫天飞舞时，就形成了令市民烦恼的“果毛飞絮”，果毛飘絮一般会持续约1个月时间。果毛本身没有毒害，但对于一些体质敏感人群，会带来呼吸系统不适。通过戴口罩和眼镜，采取一些简单措施可以起到很好的防护效果。
对于本市果毛“贡献度”最大的悬铃木，俗称法国梧桐，最早种在原上海法租界，因而得名，具有抗逆性强、耐修剪、便于养护等优势，能够适应城市贫瘠的土壤。夏季遮荫效果好，而冬季落叶透光效果佳，同时悬铃木叶片宽阔且叶面有毛，滞尘效果要远好于其他树种，是当之无愧的“行道树之王”。一些市民提出可否更换中心城区的悬铃木呢，目前来看很难做到，悬铃木作为本市主要的行道树树种，约占中心城区行道树总数的70%，且这些树木大多已是中型或大型悬铃木，更换所产生的生态价值和经济价值损失不言而喻。长三角一些城市绿化部门也在呼吁市民不要仅仅看到悬铃木这一个月的“不好”，更要看到它们一年11个月的“好”。
二、主要措施
为做好果毛防控，市绿化管理部门开展了专题研究，同时召开了多次专家意见征询会，最终形成了“修剪为主，综合治理”的防治方案，即通过修剪控果、物理冲刷、药剂防控、环卫清扫等综合措施，实施技术防控。市绿化管理部门制定了《上海市行道树悬铃木果毛防控管理技术导则》（以下简称《导则》），分类防控、精准施策。从技术上看，《导则》梳理果毛相关的防控技术，防控技术从零散到更加系统；从管理上看，果毛防控从以前的单部门作战，到多部门联合作战；从时间上看，从以前注重末端处理，到当前更强调源头控制，希望能够从根本上减少果毛数量。这套“组合拳”，从目前看，效果基本达到预期：
一是修剪控果。2019年12月起，各区绿化管理部门陆续在全市范围内组织开展了行道树冬季修剪作业，以保持树冠圆整和修除果球为目标，加大修剪力度，去除果球。特大型悬铃木（胸径大于45厘米）以维护性修剪为主，其他的原则上采用“开心型”修剪方式。今年由于新冠疫情影响，行道树上树工返沪延期，年初多个中心城区的行道树修剪工作面临着上树工人手不足、修剪进度停滞的问题，再加上今年春季气候偏暖，悬铃木果球提前成熟，飞絮期较往年提前了约10天，果毛防控形势异常严峻。市级绿化管理部门及时开展调研协调，发挥“双联动”：区际联动——已率先完成修剪任务的区调集小分队支援；区内联动——城市公园“围墙内”的绿地养护队伍支援行道树修剪“围墙外”作业等措施，增加行道树作业人员，同时增加登高车作业的数量，提高作业效率。各区绿化管理部门有序推进修剪工作复工复产，最大限度减少了果球数量。
二是试点物理冲刷。主要是针对一些树形高大不宜攀爬，以及作业环境复杂的悬铃木所采取的应急手段，利用“吹、冲、扫”等一体化作业方式开展试点，用高射程喷雾机的风力和水雾，把已成熟欲脱落的果毛提前吹落。具体方法是，先以高射程风力机呈60°～90°角将成熟欲脱落的果球吹落，再以抑尘车喷洒水雾将果毛降至地面，接着用高压洒水车将果毛集中冲到路牙边，最后由机动清扫车将果毛收集清扫。物理冲刷作业大多在夜间进行，需要联合交警、环卫、电力等多部门一同作业，作业速度大约为5公里/小时，通过在衡复地区试点，大量果球裂开脱落，冲刷效果明显，虽然过程中会产生一定的噪音，但通过街道提前告知，市民对此都表示理解，没有发生一起投诉事件。
三是协调环卫清扫。与环卫部门进行沟通协调，在悬铃木果毛飞絮期间，适当增加清扫和冲洗次数，减少果毛在道路路面的存量和在空中停留的时间，降低因风力、车流等造成的“二次飞絮”污染。市绿化市容局下发了“关于悬铃木果毛发生期加强养护作业工作的通知”，明确了强化环卫清扫频次，降低飞絮污染，各区环卫部门在悬铃木果毛发生期间，优化自身的作业计划，根据道路、天气和果毛飘絮情况，采取增加大机械和人工作业清扫频次的方式，减少果毛在地面存留时间。有条件的区采取喷雾等作业措施，减少果毛在空中的滞留时间，并配备清扫车辆。
悬铃木果毛防控物理“吹、冲、扫”作业现场
悬铃木果毛防治药剂注射试验
四是开展药剂控果试验。药剂防控时间一般在悬铃木花芽分化期间（一般在3月中下旬），根据药剂特性，结合悬铃木生长生理特点和立地条件，以树干注射为主、全株喷洒为辅对果毛进行防控。上海绿化市容部门近年来一直在坚持研究防治悬铃木果球的药剂，前几年曾在普陀区个别路段尝试喷洒药剂，抑制果球的生长，让其尽快蔫掉，减少后期果毛的数量、飘絮的规模，取得了一定的效果。目前市绿化部门正在进行进一步的药剂筛选研究，同时也在开发形成自己的“控果”药剂。目前已选择静安、徐汇、浦东等区试点，挑选了5-6种药剂和20多组悬铃木，在不同时段分别注入不同剂量的不同药剂，明年飘絮季观察记录效果，作为筛选药剂和应用方法的依据。
三、工作展望
（一）推广新优树种应用
随着本市绿化“四化”工作的持续推进，结合道路新建改建，加大推广新优树种的应用。由于本市道路权属较为多元，为了系统做好该项工作，应研究制定《上海市行道树树种规划》，指导各区、重点区域编制行道树景观提升专项规划，减少悬铃木、杨树、柳树等树种的应用，既打造“一街一景”，又减少果毛源头。
（二）提高栽植立地条件
悬铃木因立地条件差会长势不良，导致结果量增加，通过加强与市政道路等部门的工作协调，在保证人行道路通行的前提下，通过设计行道树种植带、扩大树穴等方式改善树木种植空间，以及通过行道树土壤改良，提高行道树种植土壤的透气性、排水能力和肥力水平，提升树木长势，减少果球数量。
（二）提升精细化养护水平
立足于行道树全周期养护，立足于机械化和信息化，提升行道树的精细化养护水平。重点围绕行道树修剪和果毛防控，打造行道树机械化养护作业示范区，形成机械设备名录和作业标准，为将来的果毛防控提供更好的“武器装备”。同时，与上海气候中心加强深度合作，争取尽快建立果毛预测模型，为今后的果毛精准防控提供科学支撑。
行道树果毛的防治既是一项需要多部门参与的“联防联控”的工作，也是一项需要打“持久战”的长期性的工作，我们相信随着本市绿化“四化”工作和“一街一景”工作的持续深入推进，随着栽植养护技术、机械化应用、信息技术利用等措施的逐步保障到位，本市道路景观将更加宜人，果毛也会持续明显减量。
（本文供图/上海市绿化管理指导站）